-----精选段落-----
警犬汉克历险记2：警犬汉克再历险境
“那你们会相信这个吗？若你们这两个家伙分别将脑袋伸入空心圆木的两头，每人再分别数到五万，就会使月亮落下来吗？”
瑞普摇了摇头，然而，斯诺特抬了抬爪子说：“嘿！我们已经许诺过会相信的！”他看着我，咧嘴笑了，说：“我兄弟还没明白。”接下来，瑞普点了点头。
“好了，就是这样，伙计们，现在你们知道整个故事了。但是，我希望你们不要认为我将让你们最先得到鸡肝。”
“嗨，亨克也没搞明白。瑞普和斯诺特要得到整个月亮，吃到呕吐，吐了再多多地吃。哦，好家伙。亨克，好狗，歌唱得相当不错，只是不像郊狼那么聪明。”
“嗨，听着！”我费了好大力气，才勉强站了起来，可又被斯诺特稍微一用力就推倒了。
“待在那儿，也许我们会带一个鸡肝给你。现在我们去找空心圆木，然后数许多数。再见，亨克。”
“但是，关于什么……嗨，等等……”
他们进入了黑夜中，随意地叫喊着、号叫着、大笑着。我一个人拖着虚弱的身体向小溪走去，划到了水的深处，游到对岸去了。
我可不想在那儿待到早晨。
第九章早餐风波
此刻，可能正如你已经想到的那样，我进入小溪有两个原因：一个原因是，当你处在水深火热之时，游泳要比走路容易些；另一个原因是在水中不会留下气味。我可不想让那两兄弟循着我的气味追上来。
我尽可能地往远游，直到水太浅了，才爬起来走。游泳肯定对我起到了很好的作用，因为当我从水中出来后，觉得疼痛和全身的不适都好了许多。但是，我仍然对眼儿，也打不定主意该往哪里去。
我一直走到一棵高大的棉白杨下，看来这就是我今晚停留的地方了。可是，我睡得却不太好，始终做着同样的噩梦——梦见杜宾犬在我的牧场上大获全胜。这听起来有些耳熟，不是吗？
说话声把我吵醒了，是两个家伙。我知道肯定是瑞普和斯诺特追过来了，他们正在给警犬汉克掘坟墓呢。不过，我还没做好准备进去呢。
我睁开眼睛，环顾四周，并没有看到什么人，甚至连模糊不清的影子都没有。可是，我又听到了那声音，原来是来自树上。我以前听过这个声音，是来自一对秃鹰的。
“小子，你这个饭桶该起床啦，去给我们弄些早餐吧。”
“可是爸……爸……”
“一大早就这么无精打采，真够丢人的。怎么这副德行，我像你这个年龄的时候……”
“可是爸……爸……”
“……我每个早晨天一亮就起来，是的，我起来出去找食物。你想知道你的毛病是什么吗，儿子？”
“不……不……不想，真的不想。”
“你的毛病就是又懒又滑。是的，你似乎认为食物会自己找上门儿，就在这棵树底下。可是，生活不是这样的，儿子，我已经和你说过不止一遍了。”
“爸……爸……爸！”
“什么！”
“我想……想有个东西找……找上门了，就在……在……在树……树……树底下……底下呢，树，那儿下……下面，有目标。”
一段长时间的沉默后，华莱士说：“还有，年轻人，你的另外一个毛病是自作聪明。没有人喜欢自作聪明的人，儿子。说说看，那下边有什么？”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，但看上去有……有两条尾巴、一只耳朵。”
“你是说两只耳朵和一条尾巴吧？”
“我就是这……这么说……说的。”
“你认为能吃吗？”
“我认……认为能，都把我弄饿……饿……饿了。”
“跟上我，儿子。你要永远记住由长辈来吃第一口。我想要一条腿。”
我朝上看去，只见华莱士展开翅膀，飞下了树枝。他用尽全力拍打着翅膀，但是，他肯定判断失误了，因为他一头扎进了大树旁边悬挂着的葡萄藤上。他一边叫一边拍打着翅膀，设法逃脱。可是他的一条腿被缠住了，使得身子倒悬于树上。
“该死的运气！看把我弄的！”
小华莱士拍打着翅膀飞下树枝，跌落到地上，弄得满嘴都是泥。他爬起来，吐着泥巴。
“小子，把我从这儿弄下去！在我过去之前，你胆敢吃一口……一口也不行。”
小华莱士没理睬他，而是带着疯狂的笑脸，冲我跳过来。我站了起来，边对他咆哮边龇着牙。他停住了脚步，那笑容也不见了，真的就这么消失了。
“哦，真该……该……该死！”
“小华莱士，”那个老的叫着，“不许乱骂，如今你可得注意你的语言了。”
小华莱士转过去，对着他说：“可是你始……始终都说脏……脏话。”
“儿子，有时可以说，有时则不能，等你长大了就明白其中的道理了。我会让你慢慢明白的。可是，眼下的这个特殊情形是不该说脏话的。还不快帮我从这棵树上下来！”
小华莱士又将目光投向了我，我又对着他咆哮，他向边上退了几步。“爸……爸，又……又……又是他，那条狗。”
“什么？”
“他又没……没死？”
就像我说的那样，华莱士倒悬在树上。他盯着我，我盯着他。为了达到更好的效果，我又对着他们发出了咆哮声。
“好吧，我就是那……该死的、讨厌的、满身臭气的、使人厌恶的大坏蛋！”
“爸……爸……爸？你骂……骂人了。”
“你这该死的说对了，我是骂人了！该骂的时候就得骂，这么做是必须的，是对的。还有，你立刻把我从树上弄下来。你要听我的，否则我将……”
“你怎……怎……怎样，爸？”
“我将……”就在这时，他的脚一松，跌落在地上，“……该死，我的脖子好像折断了。可你根本不关心，你从来都只想你自己，因为这是你的毛病，儿子。你根本不懂尊重长辈和智慧，这就是你的不对了。”
“我认……认为我的问题是……”
华莱士伸直了脖子，蹒跚着走过来。“你惹了很多麻烦，这就是你的问题。”他走了过来，低头怒视着我，“真为你感到羞愧。”
“好啊，一会儿就该为你感到羞愧了！”我说。
华莱士直起了身体：“儿子，听到了吗？你是继续站在哪儿，还是打算拿下这条狗？”
小华莱士绕到老华莱士身后偷偷一看，说：“很……很有可能我会，爸，我……我很有可能，因为他也……也……也许会咬……咬……咬人。”
“唉，我从不……在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……”这个老家伙皱着眉，用翅膀尖摩挲着他的嘴，“我说，邻居，你和曾经给过我们鸡头吃的家伙是不是同一个？”
“是。”我点点头。
“我猜这次你没有带。”
“没有。”我又摇摇头。
“没想到会是这样，再带来一个就好了。”
这时，我灵机一动，有了主意。“说到鸡头，好像你们曾许诺过，有朝一日会报答我。”
老家伙摇了摇头，说：“我想不起来了，真的想不起来了。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我们许诺过，爸，我……我们的确许……许……许诺过。”
老华莱士冲着小华莱士的头猛啄过去，说：“你能不能安静安静，总不能把你知道的每件事都说出来吧！”然后，他回身对我说：“也许说过，也许说过。”
“好吧，那如今我来兑现你们的承诺来了。”
“啊，邻居，你的头脑里到底在想些什么？我们最近有些倒霉，并且……”
我对他们说了我的对眼儿问题，以及我是怎么迷路，又如何找不到回牧场的路的。突然，华莱士看上去极其兴奋。
“我明白你的意思了，是的。某个家伙会饿死在这儿的。”
“我打……打赌，月……月光夫人能治……治……治好他的，呃……呃眼睛，治好他的眼睛。”
我和老家伙同时转向他，注视着小华莱士，接着，我问：“月光夫人是谁？”
“闭嘴，小子，你能不能别……”华莱士气呼呼地说。
“她是一个女……女……女巫，住在一个洞……洞穴里，一个洞穴里。”
“她是一个女巫？住在一个洞穴里？”我重复着小华莱士的话。
“不，她并非如此，”华莱士插嘴道，“她也不住在什么山洞里。小华莱士给我闭嘴。至于你，”他看向我，“我们帮不上忙。”
我与老家伙面对面地站了起来。“听着，你这贪吃的老饭桶，我给过你一个鸡头，现在我正想要一个秃鹰的脑袋，除非把我带到月光夫人那儿。立刻就去！”
“好吧，不要这么没有风度。让我想想。看你都做了些什么，小华莱士。”
“我做……做得对，爸……爸，因为他是我们的朋……朋友。”
“朋友？”老华莱士嘀咕道，“一只秃鹰唯一的朋友就是他的下一顿饭。你怎么还没记住呢？”
老华莱士蹒跚着走过柳树丛，嘴里始终为自己喃喃鸣不平，我和小华莱士跟在他后面。
我能听到走在前面的华莱士一直在说：“……该死的小孩子……竟然想方设法地告诉这小子……固执的、认死理的……永远都比不过鸟……”
这是一支相当特别的队伍，两只蹒跚而行的秃鹰和一条长着漂亮的腿的狗。我们一边走着，小华莱士一边告诉我关于月光夫人的事。据说她是一只洞穴猫头鹰，过去住在一个草原土拨鼠
这在我听起来相当怪异。
我们一路谨慎地穿过柳树林，最终来到了小溪南岸一片坚硬的壁架边。华莱士停了下来，并指向一个山洞。
“那儿就是。我们只能送这么远了。她就在这儿的某个地方。”
我转向小华莱士：“你确定这样做是正确的吗？”
“我打……打赌，她能治……治好你。”
“好吧，再次感谢。”我向壁架走去。当我从老家伙的面前走过时，他对着我撇了撇嘴
“祝……祝……祝你好运！”小华莱士喊道，“当……当心蛇……蛇……蛇！”
“啊？”
“响尾蛇，”华莱士说，“密密麻麻的，满地都是。还有，如果你被咬了，一定要在临死之前爬出那个洞穴，记住了吗？出于友谊，我乐于为你做些什么。”
我努力想说出一句有力的话回敬他，将那种恰如其分的、有些尖锐和富于机智的回答，送给这只老鸟。可是，这样的回击，有时我能想得出来，有时却不能。这一次，我就没想出来。
我向洞穴走去，一想到那些蛇，就感到有些发抖，更别提女巫了。以前，我可从来没见过女巫。
第十章月光夫人
我爬上壁架，将头伸进洞穴里，用力地嗅着，以便发现异常。不过，对我来说，似乎没有什么可疑之处。
我不是那种喜欢钻洞的狗。我猜，有些狗是那个样子，但我绝不是。当我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，曾被锁在了一个用大头钉钉成的木箱中。从那时起，我就尽可能地避开那些黑暗、密闭的地方。
我走进洞里，黑暗让我毛骨悚然，于是，又退了出来。我想在做任何冒险的举动之前，最好要一再地试探试探。既然小华莱士已经告诉了我有关蛇的事情，而你们也知道我对蛇所持有的态度。
我怎么知道月光夫人能治愈我的对眼儿呢？事实上，我怎么知道月光夫人是否真实存在呢？然而，我不得不继续听从两只秃鹰的话。尽管在治安行业里，我们往往给予秃鹰的证词以较低的优先权。
我正在暗自思忖着该不该进去时，好像感到有什么东西出现了。我向洞穴里面窥视着，突然，发现在我的左边有一只小猫头鹰——洞穴猫头鹰。事实上，我觉得这真是一个有趣的巧合，她也正向洞穴里面窥视呢。
“那里面有什么？”她低声问。她长着大大的黄眼睛。我注意到，在身体不动的情况下，她竟有本事旋转自己的头。
“不知道，夫人。有人告诉我，月光夫人住在这里。想必你还不知道关于她的什么事情，对吗？他们说她是女巫或是什么东西。”
这位女士扭了扭她的头，用她的大眼睛凝视着我。“你相信女巫吗？”
“哦，我不太确定，从来就没遇到过。”我摇了摇头。
“我不相信她们，倒是见过几个。然而，我也不相信狗，对你也是一样。”
“你怎么能不相信狗呢？我的意思是，我本身就是一条狗。”
“哦，那只是你的看法。每个人都持有自己的看法。”
我不禁哧哧地笑开了：“是啊。然而，我是牧场治安长官，知道吗？也许你还没意识到这一点。也可以这么说，我管理着整个牧场，因此，我的意见是有些分量的。”
“啊！这么说是你管理着这个牧场？”
“是的，夫人，已经有几年了。若是没有我的参与，这儿几乎无法运行下去。”
“我明白了。是你使太阳升起来的吗？”
“嗯……不完全是。”我有些被问住了。
“当树木落叶时，是你指使的吗？”
“哦……不。”
“是你教鱼儿游泳的吗？”
“不是，夫人。”
她倾下身来，看着地面，说：“这里有一只蚂蚁，你能不能告诉他去别的地方？”
我对此感到有点儿不舒服。“我想我可以试试。蚂蚁，走开，快走，离开这儿！”可他却没有动。
这位女士给了我迷惑不解的一瞥：“现在，再告诉我一次，你是干什么的？”
“我是牧场治安……看啊，蚂蚁不听任何人说话，只是他们不够聪明而已。”
“现在，见识一下吧。”她展开翅膀，又将它们在胸前收拢，就这样指向了蚂蚁。接着，她又发出了一种啸声。这只该死的傻蚂蚁停了下来，掉头爬走了。
这位女士看着我笑了，还眨着她的黄眼睛：“对不起，刚刚你说什么了？”
“没什么。”突然，我明白了。所有的线索集中到一起，我得出了判断。“等等，我确信你就是月光夫人。”
“哦，就是我！你是兔子汉克。”
“啊？不是，我是警犬汉克。”
“没错！是的，现在我知道啦。怎么不进来呀？”
我往黑漆漆的洞里看了看，又嗅了嗅，问道：“里面有蛇吗？”
“你想要多少呢？”
“我可不想要。我害怕他们。”
“哦，胆小鬼。只需要告诉他们你是谁就行了。过来，跟着我。”
她蹦蹦跳跳地进了洞里，我一咬牙也跟在她的后面进去了。这个洞相当狭窄，一进去突然间全黑下来了。走了五六步后，我开始听到一串儿“嘶嘶”声和“咔嗒咔嗒”的声音，感觉到处都有凉的东西在爬动。
那是些令人憎恶的蛇。我没法回头，也没法退出去，因此，只能尽可能地向前爬。一段时间里，我能听到月光夫人在我前面蹦跳的声音，可是，不久我所听到的全部声音都成了“嘶嘶”声和“咔嗒咔嗒”的声音了。
“夫人？”没有回答。我开始怀疑自己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判断。我的意思是，虽然对眼儿很糟糕，但总不比中毒的狗更糟糕吧。
洞穴向左拐去，我能看到前方有个大房间，还有一束阳光照了进来。我尽快地爬了过去。
当我爬到那儿时，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。我向四周看去，根本就没有月光夫人的影子。于是，我坐下来等她。我的左边传过来些许声音，转过头一看，竟是一条巨大的、长有菱形斑纹的响尾蛇，正向我这边爬着。他轻巧地吐着舌头，眼神中充满了邪恶。
我的本能反应就是在屋顶开一扇新门。不过，我很快记起了月光夫人说过的话。于是，我站稳了脚跟，尝试着控制这些蛇。
“我是警犬汉克，”我以最粗暴的声音说，“我是牧场治安长官。”可他还是向我爬来。“也许你没听到我的话，我说我是警犬汉克，牧场治安长官。”
本打算指望着这一招儿呢，却没起作用。这条蛇在我的脚边盘成一盘，开始“嘶嘶”作响。
本以为我这一生就这样了结了，伙计们。然而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，月光夫人从洞穴的墙上探出了头：“我又回来了！哦，你遇到蒂莫西了。我的天啊，我以为他要咬你呢。你没告诉他你是谁吗？蒂莫西，真替你感到羞耻！走开！嘘！这位是牧场治安长官。”
那条蛇溜到了阴暗处。月光夫人从墙上的洞里钻了出来，跳到了阳光能投射到的那块地方。“现在，告诉我为什么来这儿吧。”
我把整个故事向她和盘托出：关于我是怎么对眼儿的，鲁弗斯是怎么打败我的，皮特是怎么把我骗到野外的，还有秃鹰，等等，事无巨细全部讲了出来。
在我讲故事的时候，她用爪子抓起一根蜥蜴骨头咀嚼起来，还不时地点点头。
“你能帮我吗，夫人？”
她将骨头扔到一边儿，用翅膀擦了擦嘴：“也许能，也许不能。我们得测试测试。我举起了几根手指？”
我斜着眼睛看着她：“嗯，三根？”
“不对！我没有举起手指，猫头鹰哪里会有手指。你能读一读这个图表上的字吗？”
我又斜着眼睛看过去：“夫人，我甚至连图表都看不到。”
“好！非常好！确实没有图表。现在，你能告诉我这棵树的颜色吗？”
可以接连地愚弄警犬汉克两次，但是，决不能达到三次。
“这里没有树，夫人。”我自信地说。
“这里确实有一棵树！这就是它的底部，叫作树根，是褐色的。是啊，你的眼睛有问题，不过，我刚好可以治愈它。”
“你真的可以吗？”听她这么说，我真是太激动了。
“当然可以！到这边来，躺下，别动。”
我照着她说的话做了。她闭上眼睛，用她的爪子抓住我的鼻端。我非常认真地看着她，记下了每一步。你即将听到的就是治愈对眼儿的绝密良方了。以下逐字逐句都是她所说的。
“左边，两次。”她把我的鼻子向左边扭了两下。“右边，三次。”她又把我的鼻子向右边扭了三下。“左边，一次……推啊！”
我不指望有人会相信这个，但这是千真万确的。当她推我的鼻子时，我的尾巴都翘了起来，嘴巴也大张着，同时我的眼睛也复位了。
我说过你们是不会相信这个的。
我又能看到东西了！一切都如此清晰！月光夫人退后两步，微笑着说：“哦，奏效了！真不错！然而，为了确认一下，还是让我们测试测试吧。我有多少条腿？”
“两条。”
“很好！那有多少个翅膀呢？”
“呃……两个？”
“非常好！现在，只剩最后一个问题了。你认为该怎么从这里出去？”
“啊？唔，嗯……也许，我想您可以带我出去并帮我控制那些蛇，这就是我的一些想法。”
她摇了摇头：“哦，亲爱的，这次你回答错了。”
我向周围看去，发现大块头蒂莫西正盘绕在我逃跑必经路线的正中央。“那正确的答案该是什么呢？”
她拍了拍翅膀。“正确的答案是你留下来，陪我玩猜谜——日复一日，年复一年，甚至永远，直到你猜出一个谜语。然后，”她耸了耸肩，“我就只好放你走了。”
“可是，等等，我得工作呀。”我着急地说。
“废话。”
“我得回去。”
“废话。”月光夫人给了我同样的回复。
“可我还是会离开的，或……”
“蒂莫西？”
大块头蒂莫西开始发着“嘶嘶”的声音。
“请允许我重新考虑考虑，呃，我们玩儿猜谜吧。”我妥协了。
“哦，很好！这儿有一个谜语：如果愿望是马，那乞丐是……什么？”
“呃……牛仔？”
“不是。”
“马鞍？”
“不是。”
“我真得回去了，月光夫人。”
她躺了下来，头枕着翅膀：“可是，你不能回去，汉克。我是一个女巫，不喜欢简单的事物。若没有个毫无理由的理由，我是不会让你走的。在我让你离开之前，你不得不猜出一个谜语来。”
我又看了看大块头蒂莫西，他又吐出了蛇信。“好吧，让我们来猜谜吧。”
“这儿有一个谜语：如果一个山林居民的一块棋盘是方的，一只啄木鸟要啄掉多少木头？”我请求她再重复一遍。“如果一个山林居民的一块棋盘是方的，一只啄木鸟要啄掉多少木头？”
我又重复了一遍，问道：“你能给我一点儿提示吗？”
“仅一点点。答案并非你所想。”
“真是帮了大忙。好吧，给我点儿时间，我需要做一些运算。”
我不得不用一些代数学知识来解决这个问题。我的办法是：把啄木鸟的数量与山林居民的数量相乘，再加上总共啄掉的木头和每一块棋盘所用的木头。看来，只好动用深奥的数学知识来计算了，简单的数字计算是起不到作用的。
算啊算，在地上写下我的所有公式，勾去一个或两个，不是在这儿加个数，就是在那儿运用个公式。最后，终于得出了答案。
月光夫人面带一种诡异的微笑。
“好啦，算出来了。我得到的答案是5.03。”
那种微笑在她的脸上不见了。“简直无法相信！”她站了起来，注视着我，“这个谜以前可是从来没人能解答上来！你是怎么做到的？”
“哦，夫人，我只能说，他们不可能毫无理由就任命我为牧场治安长官。我有特定的天赋，我想。”
“那是，”她小声说道，“难以置信，你简直就是一个被埋没了的天才！”
“你不是第一个这样说的，夫人。”
“不难想象！”她闭上眼睛，翅膀紧紧地环抱在一起，“哦，亲爱的，我该让你走了。蒂莫西，放行吧！”
那条蛇爬到了一个角落。月光夫人一边叹息一边给我带路。在出来的路上，我能听到那些蛇在周围爬动的声音。我很感激月光夫人能够给我带路。
当我们到达洞口时，我一步迈了出来，环顾四周，我又能看到一切了！
“哦，夫人，我要为你所做的每一件事情表示感谢。你为牧场做出了巨大的贡献，我们永远都不会忘记的。现在，该说再见了。”
我急忙向山下走去。“哦，汉克！”她喊道。
我停了下来，转过身。她说：“现在，你相信女巫了吗？”
